杨蓁自己也换了一身松快的衣裳,横躺在他身边,脑袋轻轻枕在他大腿上,手里把玩着傅母送她的一对古玉手镯。
傅虔随便从案几上拿了一本兵营奏报研读着,时不时地从一旁的木匣子里挑拣出一粒饱满浑圆的花生酥喂进她嘴里。
她一边嚼着一边嘟囔着:
“母亲说,这玉镯往后一定会助我一臂之力...
这是什么意思?”
傅虔瞥了一眼那镯子上的花纹,淡淡道:
“忘记告诉你了,母亲是南陈人。”
杨蓁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都知道了么?”
他眉眼里分明波澜不惊,仿佛早已洞穿了一切一般,又仿佛是真的……一无所知。
“我知道什么?”
她低下头去没说话,声音里带着一丝弱弱的哭腔,念念叨叨地说起来:
“跟令狐骁合作是我不得已而为之,我一个人没办法跟那么强大的南陈势力去竞争。
他们不止在宫里,他们在民间,甚至在你的军营里,都有眼线...
甚至连我的长姊,竟然也被他们拉拢。
整个南陈余孽全然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