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榕知道,母亲每回寄回去的家书中,素来报喜不报忧的。有多少委屈,她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承担。她知道外祖母老人家身子不好,是怕她气着,这才什么实话都没说的。如今,眼瞧着要瞒不住了,母亲是打算寻个机会与她老人家好好说说的,没想到,她竟然知道了。
叶榕怕她气着,忙安慰说:“您别气,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等回去后,母亲会慢慢告诉您。”
“他们叶家都这样欺辱人了,还能有什么内情?”老太太说,“若不是护哥儿那孩子说漏了嘴叫你大舅发现了,写信严厉逼问,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薛护去年进京参加秋闱考,当时还是刑大舅写信给刑氏这个妹妹,让她帮忙照拂一下的呢。所以,刑大舅对薛护是否高中这件事情,还是十分挂心的。
薛护高中后,自然写信过去报喜。一来二往的,从去年秋至今年春,甥舅二人倒也通过几回信。
与此同时,刑氏那边肯定也是与家里通信的。
刑大舅本来就是观察入微的人,心思细,两封信一对比,立马发现破绽来。所以,来信对薛护严厉一番逼问,薛护就全都实话说了。
薛护实诚,加上对刑大这个舅舅又敬仰又畏惧,既然都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