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他之前看过姜知昊的笔录,说庄瑶去世那段时间,她卧病半个月才逐渐恢复,他非常担心这次会持续恶化。
谁都不可能对别人的痛苦真正感同身受,劝慰的语言无力又苍白。
目前唯一能帮助她的,就是找到如何引导她走出这个自责怪圈的方法,让她自我救赎,自我原谅。
否则,这个病,治不了。
......
第二天,司航让秦嫂帮忙介绍了个保姆过来,姓王,做事还挺牢靠,闲话也不多。
知道家里有病人,王嫂隔一会儿就会悄悄跑去观察一下卧室里的情况。庄梓几乎不出房门,大多数时间都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发呆流泪。
司航白天要去警局,索性最近案子不忙,下了班就直接开车把她送去医院打针,回来时往往都已经过了凌晨。
虽然他往常因为工作熬惯了夜,但因为心头过度焦虑,眉目间的疲惫还是很明显。
第三天,他回来时,庄梓正在洗手间。
他问王嫂,庄梓今天有没有吃饭,王嫂照实回答。
三天,她颗粒未进。不是想故意绝食,是人到了极度伤心的地步,压根就饮食无思。
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