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梓没有开灯, 反手关上房门后, 拖着沉重的步子,疲惫的走到床边靠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她后脑勺搭在床沿边, 仰头望着天花板, 发呆。
心里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异样感。
这么些年, 她几乎从来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刚才, 或许是因为自尊心在作祟, 所以她才会没控制住, 去问他那个问题——问他是否觉得自己跟庄宏一样可耻?
她从小就跟庄宏没有深厚的父女情分,后来更因为洛城石头厂的事件对他厌恶至极。尽管他是自己的生父, 她也实在没办法不对他以前用那些龌蹉手段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情感到鄙夷憎恶。
她无法摆脱自己是一个罪犯女儿的身份,却也时刻在劝诫自己不要成为那种令人可耻的人。
今天她是犯了错, 她不想为自己开脱,要负责,她心甘情愿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受罚。
可,是人就有犯糊涂的时候, 她也并非圣贤。
当时她的确是没有深思熟虑, 就随口问了裴征一句。
之后的车祸意外,也并非她所愿, 的确是事出有因。
难道因为滋生了办.假.证的意图, 因此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