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医生诧异:“这要再偏一点可就割到动脉了!”
庄梓想到那刀锋划过脖子时触感,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那种情况下,她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左右不过是一死,或许赌一次还能有一线还生的机会。
讽刺的是,不知道今晚这一遭死里逃生,究竟是算幸还是算不幸。
医生下手没轻没重,她咬牙忍痛,偏头望向门外。
司航站在走廊里,背对着这边,正在讲电话,语气很轻。
“今晚带两个人回来住一晚。”
“一个小孩儿,一个被歹徒挟持受了伤暂时没地方去。”
解释的这么细,态度又这么温和,庄梓不傻,心里跟明镜似得,肯定是女人。
她看一眼他后脑勺,慢慢收回视线,心想,果然没有天生高冷的人,只是他们温暖的不是你。
.....
从医院离开时已经九点钟。
夜雨开始淅沥,街边路灯,昏昏惨惨穿透雨雾,照亮前方的路。
车子平稳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封闭的空间里始终保持着寂静。
庄梓低头刮着毛毯的边角,心里七上八下,觉得很不适。
她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