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十指修长,剥虾剥得如绣花穿线,优雅至极,斯文至极。吃起来也是摆满架子,一口一个蘸料,嘴角却一点痕迹都不留。
反观柏溪弄得满手油污,鼻尖还挂着白白的虾肉。
柏溪抓过纸巾擦了擦自己,满脸好奇地看着纪宁钧道:“我以为你今天肯定会吃不下饭的,没想到……啧啧。”
纪宁钧反问:“为什么要吃不下饭?相反,我胃口比其他时候都要好。”
柏溪琢磨了会:“也是,无商不奸,牙齿缝里的那一丁点利益你们都要剔出来,占便宜这种事完全就是本能。”
纪宁钧笑了笑,垂眸看向她的大花脸:“是么,我还以为占便宜是所有人的本能。”
“……”柏溪赶紧扔了手上的虾尾巴,往他身边再挤了挤:“老公,你是天生就喜欢做生意的吗?”
冷不丁提到这个,纪宁钧有些诧异:“突然问这个干嘛?”
柏溪说:“你不是说要跟我好好交流吗?我就想跟你谈点深层次的东西,能直击灵魂的那一种。”
纪宁钧顿了顿,嗤地笑出来,看向她的一双眼睛里满是新奇:“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幽默感?”
柏溪摸摸鼻子:“你先回答我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