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了?
纪宁钧明显是被吵到了,在她背后也翻了个身。柏溪耳后很快一热,他半边身子又压过来,声音黏着她开始发红的耳朵。
“是不是睡不着啊?”纪宁钧声音忽近忽远,脸上带着淡淡促狭笑意。他将一只手伸到她肚子上,动作利索地接连接了几颗扣子:“我也是。”
纪宁钧向来冷情,柏溪头一次见他,便是他拒绝校花求爱的一幕。
校园里最常见的香樟树下,他一张过分白的脸被阳光照得几乎发透。明明是暑气逼人的酷夏,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淡淡看人的时候,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凉意。
及至到了商场,这份冷中更添一份凌厉,再亲近也有一份疏离感。
想想也实在是情有可原,他初出茅庐便被委以重任,如果不刻意培养自身成熟稳重的气场,怎么可能压得住手底下那帮对他颇有微词的元老。
他办公室里最显眼一处,便是他亲手写的十个行楷大字:用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
曾让曾国藩热泪盈眶的一对寿联,用在纪宁钧身上也刚刚好。外界送他绰号“怒目金刚”,是因为他有初生牛犊之孤勇,向来以恶制恶,从不掩一身锋芒。
纪宁钧对别人狠,对自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