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前提醒道:“这个不要脸的,若是推举了旁人,他必定又要装着为大哥抱不平,说什么,以大哥功劳,如何还比不过旁人了!”
赵禹宸闻言想了想,也觉着苏明珠这推测的确是极有道理,正要说些什么,便看见苏明珠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的眼前一亮,便扭了头开口:“除非……陛下还叫那个惊了马的袁侍郎接着干他之前的差,说到底,还有什么比原先的人最合适的?”
“袁侍郎已伤了腿。”赵禹宸摇摇头。
“伤了腿又如何?别说他腿又没断,只是略微瘸了些,便是当真断了又如何?为官难不成是靠着腿当的?”
“按朝中规矩……”赵禹宸才说到这,便又忽的一顿,的确,他从前只想着规矩厉害便是如此,身有残缺者不可入仕、不可为官,却是从未想过为何就要如此。
那袁侍郎虽无惊世大才,但为官二十余载,矜矜业业从无错漏,如何只是因着这朝中倾轧,被人害瘸了腿,便只能不明不白卸任归乡?朝中便要失了这一位能臣干吏?
世间从无亘古不变之礼,什么祖宗规矩礼法,不过也是先人所定罢了,为的是教化百姓,束缚官员,他明明身为君王,如何竟也叫这“礼法”生生教化了,从未想过逾越更改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