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的又上前几步,借着给苏明珠呈上熨好衣物的机会,略微抬眼,欲语还休的偷偷看向了赵禹宸。
【怎的又惹恼了陛下,当真是废物……若是我……】
若是之前,这等小事他说不得都不会发觉,可如今,借着天赐的读心之术,早在这宫女靠近的一瞬间,他便将其心内的下作打算听了个清清楚楚。
听见这话,赵禹宸的怒气更盛,心下的郁气便仿佛终于寻到了个由头似的,微微垂眸看她一眼,语气幽凉:“先帝孝期未过,你便头插红花,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若严格算起来,距离先帝的三年大孝,的确是还有月余功夫,宫中诸人也不该穿的太过鲜艳。
但若当真按着守孝的规矩,禁交游,禁娱乐,禁享乐,今个也不该有歌舞宴饮,大肆庆赏了,向来天家规矩最重,也向来皇家最是无情无礼,原本天子守孝就可以以月代年,只是之前赵禹宸坚决要按着古礼守足了三年的整数,才耽搁了这些时日。
眼看着出孝在即,之前二月二宫中设了抬头宴庆贺,便已是解了一重禁,如今更是出了西北大胜戎狄这般的大喜事,清宴园里又是歌舞乐师又是备酒烧肉,百无禁忌,自然也不会有那不长眼的,再将国孝的话头重提起来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