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上,心下自知疏忽,与太后恭恭敬敬的请了安后便立即起身,弥补一般的看向赵禹宸,满面担忧柔声问道:“正是官员大评的时候,知道陛下近日政务繁忙,臣妾多日都未敢打扰,不曾想陛下竟是劳累至此,可召了太医?可有用温补的方子?”

    赵禹宸垂了眼眸看了看淑妃毫无破绽的满面关心,心下便竟是忍不住的抬唇冷笑,想要嘲讽董氏这般的装模作样,可闪念之间,却又想到今日贵妃与母后都能一眼瞧出了他的脸色憔悴,但向来贴心解语的淑妃呢?她有心思量着朕这几日对董家与太傅的疏远,更是能敏锐的察觉到他神情一瞬间的不喜,但若不是母后问起,她却是连他这般明显的面色都看不出什么不对,

    见微知著,单从这一件小事里,后宫之中,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便已不必多言,但偏偏,朕这两年来却是从未发觉,且若非他蒙祖宗庇佑,得了这读心异术,只怕再过个两年乃至二十年都未必能知道。

    这固然也是因着董氏惯会装模作样,但却也与他的是非不分,识人不清脱不了干系。今日贵妃说的不错,所谓孤家寡人,他既身为帝王,四境之内莫不有求,便也该注定了旁人待他都是诸多谋算,揣测隐瞒,他从前还是将识人想的太过简单,为上者,知人善用、明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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