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悠扬的唱礼声,这才一个个的神色一正,躬身行礼。

    赵禹宸面无表情,步履威严的行到了御座之前,目光从立在百官最首,鬓角都已斑白的董太傅身上一扫而过,声音与面色都沉的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仍旧如往常一般道:“太傅年事已高,又久病初愈,赐座。”

    果然,隔着模糊的冕旒,立在阶下的董太傅丝毫未曾察觉到年轻帝王与往日的不同,他仍旧满面忠贞的先推辞,这才屈膝谢恩,勉强挨了半个锦凳。

    赵禹宸年少登基,又有梁王一系欺他年小意图不轨,内忧外患之下,为了避免主少臣疑之祸,赵禹宸自登基起行事便有意沉稳老成,喜怒皆不形于色,因着这般缘故,赵禹宸今日虽然越发的沉默寡言,但群臣倒也都无一个发现什么不对的,朝会也照旧进行的有条不紊。

    进春之后,白日便渐渐长了不少,未过多久,天色渐明,殿内便也渐渐的明亮起来,迎着清早的第一缕初阳,殿外内官面带喜色的行到正中,声音响亮:“禀陛下,西北急报!”

    如今朝中战事最是紧要,闻声群臣尽皆凛然,赵禹宸亦是忍不住直身,面色严肃,抬了抬手,殿下内监便捧起手中军报,只将最要紧的几句念得慷慨激昂:

    “威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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