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握的苏家。不过新帝到底不同,陛下打四岁开蒙起,便是他一手教导启蒙,他教了小陛下为君之道、圣人之言,也教了小陛下宽宏仁厚,礼贤下士、任贤用能。
世事难两全,他这般费尽心血,小心翼翼教导出的陛下,于他有好处,自然也有不好之处,但不论如何,一位温和贤明的君主,于文臣来说,总好过先帝那般的多疑刻薄之君,至于苏战之事……董太傅不动声色的起了身,心下却是并不着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从来都不是一句赞誉之言,正是因着将在外,朝中无人,任他战功再赫赫,许多时候,却反而不得不任人鱼肉。
来日方长,陛下这一次未曾下定决心,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自古人心多疑,向来经不得挑拨试探,更何况陛下再是宽宏贤明,也终究是一个帝王……
这般想着,年迈的董太傅便重新缓缓坐了下来,只在凳上静静等着散朝,身后文武百官也都一个个退下了,却没见着有内监来请,这才仰头看了看天色,想了想,便主动动步,去了乾德殿前。
董太傅身为帝师,宫人无人敢怠慢,见着他来,乾德殿的小内监连忙通传,之后不过十几息功夫,御前大总管魏安便亲自迎了出来,满面带笑的屈膝行了个小礼,笑眯眯道:“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