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担心苏家手握重兵,万一被梁王拉拢,甚至于自己心生反意,则江山危矣。
但他自小明史,素来认为作出那鸟尽弓藏的诛杀功臣之举乃是无能无德之君,苏战战功赫赫,国之栋梁,他虽对苏家心存忌惮,却也只是想着等着战事平定,再召苏战回京,收回军权,赐以高官厚禄架空荣养,也算是全了他多年军功。
太傅历经三朝,忠心耿耿,如何这般游谈无根,污蔑重臣?自来君臣不可疑,疑则为乱,若是苏战此刻并无养敌之意,而是在西北一心为国杀敌,他却因着太傅而逼得苏家心生反意,岂不是成了那等狭隘昏君?
赵禹宸放在膝上的手心猛地攥紧,他张了张口,几乎有些不敢置信的又确认道:“依太傅之见,苏将军可是那等养敌逆臣?”
“老臣离朝许久,不敢妄断。”太傅一手抚须,缓缓摇头。
但实际上,赵禹宸却丁点没有在意他口中说了些什么,话一出口,他便只专心致志,全力倾听着对方的心声,但叫他失望的是,太傅心思缜密,竟是又如方才一般,丁点心声都无!
赵禹宸手心攥的更紧,若是旁的且还罢了,可这一桩事,与国与己都实在太过紧要,一时间,他只恨自己的读心之术还太过浅薄,为何旁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