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苏明珠微微露出一截凝脂般的皓手,目灿点星,一派的坦然,仿佛不知道赵禹宸是在故意戳穿她,只当眼前这太医当真只是单纯来为她诊脉治病似的。
苏明珠的确是不担心,上辈子因为身体的缘故,她活了十八年,倒有一多半都是在医院里度过,头疼头晕这个毛病,就算在有诸多先进仪器辅助的后世,也是出了名的疑症难症,谁也无法断言真伪的,更何况是眼下这么隔着帕子摸脉?
除非太医背着良心,否则,谁也不能断言她这被“气的头晕”的说法是假的!
赵禹宸提拔起葛太医,是因着他性子坦实憨直,从不会说谎推诿,可偏偏也就是这么一副“憨实”的性子,叫他压根没有想过他应该知情识趣,顺着之前的示意一口咬定贵妃故意装病,他郑而重之的细细诊过了苏明珠的脉象,虽然看出了苏明珠的身体健康的很,几乎比他所有诊过后宅女眷们都强些,但对着苏明珠坚持说自个生气头晕的事也的确未曾怀疑,只又仔细问过近日的衣食起居之后,便很是坦然的起了身,躬身请罪道:“恕臣医术不精,诊不出病因,只是娘娘身子康健,这头晕之症虽小,却也不可轻忽,还是需请名医圣手好好瞧瞧才是。”
倒是苏明珠,看这眼生的太医目光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