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否则是为诛心。

    想到这,向来以明君言行要求自个的赵禹宸便缓缓吐出一口气,将已经冒出一点苗头的犹疑缓缓按下,只是人心这事,却最是难测,即便脑中想的再清楚,但这怀疑的念头一旦起了,便连自个都并不能当作不存在。

    今日是家宴,不谈国事,赵禹宸沉下心,只当听不到附近太后淑妃几个时不时响起的,大多没什么意义的零碎心声,只垂了眼眸,沉默的听着席间的家常闲话。

    就在这一派极有人气的热闹里,一旁方太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朝他问道:“怎的未见梁王?”

    提起梁王,赵禹宸的神色更沉了些,低声简略道:“他年前请旨去封地,朕未准,之后便又回了景山,说是要接着为父皇与先文帝守陵。”

    梁王是先帝相差了二十余年的幼弟,赵禹宸最小的皇叔,因是先文帝的老来子,打一出生便受尽万千疼宠,说句避讳的,若非岁数相差太大,文帝又没能活的太久,以文帝的这般偏心,只怕这帝位都未必能轮得上赵禹宸的父皇。

    也正是因为这份偏心记挂,虽说文帝最后没将皇位传给小儿子,但临终前却特意封了他为梁王,将康梁这片极尽丰腴的鱼米之乡给了他做封地,这还不够,因为担心先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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