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劈后,只要有人走近他的大约三步之内,他就的确能够听到旁人的心声。

    这声音倒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必须得在他跟前不说,并且即便近在咫尺,这心声也是时有时无,并无规律。

    赵禹宸思量之后,倒也还算明白,人心本就莫测,有时生出的念头乱七杂八,瞬间千万,可有时却只是些零零碎碎的零散碎片,只自个明白,却压根就不成词句,自然也不会在心里郑重其事的想出来,更莫提还有那等出神发呆,压根就什么都没想的时候,像这般情形,就算挨得再近他也是听不出什么东西的,通常都是心下的思绪格外强烈,亦或者御前应答时,全神贯注又心口不一之时,才能够偶然听见几句。

    只不过,这还不到一日,赵禹宸只见了这么寥寥几人,所听到的这偶然几句,对他来说就已足够叫他心惊,从昨夜里将面上满腔担忧,心下却对诸多生疏小心的方太后送走之后,他便一夜都不得安眠,好不容易从自小孺慕的母后这边回过了神,又慢慢试了试这读心听声的异事,转眼间,天光破晓,便也到了该上朝的时辰。

    赵禹宸一向勤政,自登基来,便从耽搁过任何一回朝会,更莫提正如昨夜苏明珠说的一般,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在祭祀大礼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