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为何突然就摔了碗,大发了脾气,白露姐姐她们进去收拾时还被赶了出来,到现在还不敢进去。”不得不说,主子就是主子,不管平时多仁善,发起怒来,下人们一样大气都不敢出。
香云一听夫人摔了碗就眼皮子直跳,她就知道,那血当初夫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不知喝了多少回,同样的味道,怎么可能察觉不了,于是下意识看向自家小姐。
郭娆平平静静,抬脚进了屋子。
季月靠在榻上,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显然是被气的。见来人,难得还扯得出一抹笑:“眉眉,你过来。”
郭娆一语不发,走了过去。季月一直看着郭娆,见她袖子渗出了血迹,眼里闪过沉痛,待两人只一步之距时,她颤着手拉起郭娆受伤的手,问:“谁让你这么做的,当初你是怎么和我发誓的?”
郭娆脸色倔强,语气却有几分苦涩:“……娘……您是我娘,您病得这么重,身为女儿,我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自从来了京城,入了国公府,郭娆一直谨守大族规矩喊季月母亲,这是第一次,她喊着平常百姓家味浓的娘。
两方目光对峙中,季月看着女儿倔强的眼神,与几年前何其相似,那年在凤阳的记忆也接连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