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竹这样说,孙语兰忍不住笑道:“你怕冷,我可不怕。”又说,“谁跟你议论这个。”
她瞧了一眼门,门外就是那盏硕大的灯。
“这意思是湖嫔不喜欢?”
孙妙竹扶桌坐下:“我只送了灯过去,别的就不知道了。”
“你别哄我。”孙语兰看了看她,“这会儿谁还不知道,讨湖嫔的欢心就是讨陛下的欢心。况且当初你应下这事的时候,我也在场。陛下都说,是替湖嫔做的。你还说什么只是送灯,别的就不知道。”
闻言,孙妙竹一僵。
她倒是忘了这事。
当初暗暗向孙语兰炫耀,自己能凭灯受陛下的传召,现在因为湖嫔,这炫耀早成了笑话。
孙妙竹垂下眼睛,又忽然道:“语兰,从前都是我的错。我一心想着攀高,却忘了你的话。湖嫔自然难以逾越,但咱们两个,从开始就交好,因为湖嫔疏远,真是不该。”
说话时隐隐带着泣音,孙语兰听得愣神,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只是来看孙妙竹如何吃瘪的,怎么孙妙竹就诉起苦认起错了?
孙语兰隔着衣裳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呐呐道:“你别这样说……”
听见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