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延月熄了灯出去,留下应秋,睡在角落的小床上守夜。
赵宜安盖着被子,只从中间露出一张雪白的小脸。
她盯着头顶的帐子望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
不一样,这不是赵陆的床,也不是他的帐子。
又过了半刻钟,赵宜安才沉沉睡去。
一直在边上小心听着动静的应秋,自然也听到她那声叹息。
憋了许久,等到传来赵宜安均匀的呼吸声,应秋才捂着嘴偷笑。
娘娘这是想陛下呢。
又候了一刻钟,见并无什么异动,应秋闭上眼,也准备休息了。
哪知并没有多久,床上的赵宜安忽翻了个身,哼哼了一声。
应秋耳朵灵,忙坐起身问:“娘娘?”
赵宜安捂着心口:“难受。”
披上外衣下了床,应秋一面利索穿好,一面点了灯,擎在手上,用来察看赵宜安的情况。
只见她微蹙着眉,眼神有些游离,又脸色微白,一望就是有恙。
将等放床边的小几上,应秋一面从被子里拿出赵宜安的手替她诊脉,一面安慰她:“娘娘莫担心,有奴婢在。”
是滑脉,虽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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