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首当其冲。
况且宫中又忽然间传出湖阳不是先帝亲生的话,新帝也听之任之,丝毫没有反驳或终止流言的意思。这关节点上,李太医自然不敢独自出头。
哪知新帝倒好,先是亲自带着他去往玉禧殿诊脉,后又是金公公遣人,叫他再去嘱咐玉禧殿的宫人。
可没有新帝的许可,金公公哪会随意传令呢?
李太医摸不着头脑,只能背上药箱来了。
好在他并没有等多久,很快跑去递话的小公公就回来了,规规矩矩领着他往后殿走。
延月早在门口等着了,一瞧见背着沉甸甸药箱的李太医,连忙红着眼睛领他进去。
赵宜安已经疼完一回了,正倚在床头。李太医候在纱帘外,她便由着延月替她绑上丝线。
悬丝诊了一会儿,李太医还是早上的说辞,又配了新的丸药,让延月在赵宜安头疼的时候喂她吃下去。
“大人,可还有要注意的地方么?”
李太医有些为难,他自然也得到了不许在赵宜安面前提过去事的令,新帝是摆明了不肯让她忆起往事。
如此,他也不敢随意说话,只好温吞道:“现下只医好头上的外伤,再慢慢对付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