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血不止,顾熙言当即写了手信,叫军中心腹之人快马加鞭地去扶荔山求了药来,虽有良药在侧,奈何韩烨已是病入骨髓,每日一张玉面上苍白如纸,少有血色。
顾熙言抿了抿唇,“此去山高水长,大抵是再也不相见。玄哥多多保重罢。”
韩烨苦笑了下,没有说话。
面前的紫檀木圆桌上,放着两碗素面并两叠小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顾熙言心中疑惑,问道,“今天可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韩烨笑了笑,淡淡道,“明日,是我的忌日。”
“这个日子太孤单,我想和熙儿一起过,所以便挪到了今晚。”
“熙儿可是会觉得不详?”
顾熙言偏过头去,强忍着眼中泪意,“有什么祥不祥的。你我都重活一世,我又怎会在意这些。”
“说得好。”
韩烨微微一笑,“这一世我醒来之后,做的头一件事,便是纵马去扶荔山下,寻到当年葬你的地方。春日时节,扶荔山依旧是万里桐花,千里杏林,一如当年模样——只是香坟不在了,物是也人非。”
“当年夷山之上,萧让临死反扑,我断他右臂,却也中了他的计谋,葬身于他的箭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