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谬赞了。”
韩烨这一咳,听得正堂中众人皆是心头一跳。只见四皇子一脸急色,“韩公可是心疾又犯了?”
韩烨并不言语,自袖中掏出一白色玉瓶,倒出两丸碧色药丸,以茶水送入口中服下,方笑道,“不过是陈年旧疾,叫殿下担忧了。”
四皇子皱眉道,“韩公这心悸的病痛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医治起来自然是比旁的疾病要多费些年月。本宫听闻,那前太医院院首林氏曾医治过此等心疾,如今林氏一族早已归隐山林,不如本宫差人前去叩开山门,为韩公求得良药一二……”
“不必。”韩烨当即打断,脸上笑意不变,“天地本一梦,我自醉春光。”
“万法相互缘起,凡事顺其自然,不必刻意强求。韩某人此生,只求了却身前之事,至于命数长短,皆交由天定便是。”
四皇子听了这话,不禁哑然。
若今日四皇子是第一次见韩烨,听了这白衣银冠的清隽郎君说出这番言语,定以为他是那超然物外,心境澄明的翩翩儒士。
可谁叫四皇子偏偏亲眼见过韩烨一身银甲的锐利模样,还有他那明锐果决、整顿三军的雷霆手段!
面如菩萨,心有阎罗。大抵说的便是这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