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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沈阶拍开了平阳侯府的大门。
演武堂里,萧让负手而立,望向身后的沈阶,薄唇动了动,“江南一案牵扯甚广,非同寻常。再者,这事儿一管就要到底,是否做好了打持久之战的准备,沈大人可想好了?”
沈夫人闻言,坦荡反问,“此案牵连多方利益,侯爷多年以来置身事外,从不参与朝堂纷争,这一回,侯爷可是真的想好了?”
萧让不禁轻笑出声:“百代而下,如烟云过眼,本候本想顺遂父侯的遗愿“独善其身”,奈何躲避得了一时,躲避不了一世。”
“本侯不惹纷争,却拦不住纷争偏要来招惹本侯。”
那日,顾熙言和萧让说了顾府未来有难之后,萧让立刻叫人暗中调查,果然发现王府的几个心腹下人最近和顾府来往甚密。
可当时萧让也只是怀疑,并没有料到王谢两家竟是在江南一案上下了这么一大盘黑心黑肺的棋局,如今想来,陷害顾家的事儿只不过是这盘大棋中的一个小小环节。
历朝历代,多少世家大族“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以往他萧让置身事外,笑看两党纷争,不过是觉得世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