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维艰,失之毫厘,就会举国大乱、民不聊生。北方五胡十六国虽已招降为属国,可近年来颇有异动叛党,若趁变法间隙趁虚而入,岂非引狼入室?若要变,就要连根拔起,斩草除根。
此两条路子一出,竟是火上浇油一般,翰林掌院学士王敬孚、参知政事胡文忠纷纷出列表态,也不乏部分臣子仍处于观望状态。
身为君王,没有不想流芳百世,扬名万年的。成安帝重佛尊道,效法自然,在位二十二年已深谙帝王心术。他心中清楚,无论“缓变”还是“急变”,都利弊互见。变法者注定是孤独的,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遗臭万年。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变,还是不变,谁来变,该怎样变……这其中诸多问题,都要说个明白。
一群须发皆白的朝臣天天在朝堂吵翻天,今早又是一番论战。好不容易下了朝,成安帝又宣了一干人等去御书房议事。
变法牵扯到军机大事,武将里头又大多是只懂得上阵杀敌的宿将,像萧让、淮南王这样半吊子皇子伴读,竟也算难得的文武双全的,自然也在议事之列。
等萧让出了御书房,又马不停蹄地掉头去了三法司,结了手头上的昭狱的案子,一天折腾下来,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