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漱了口,刚从靛玉手里接过一盏犀露茶,廖妈妈便打帘子进来,立在门口行了一礼,“秉主母,昼锦堂已经收拾妥当,一干人等都已到位,就等着主母训话了。”
自打上次顾熙言拿了廖妈妈开刀,廖妈妈便一直谨言慎行,揣了十二分的小心翼翼。经过这半个多月的相处,大概摸清了顾熙言是个胸怀大度,不计前嫌的性子,因此愈发忠心耿耿起来。
“廖妈妈辛苦了。”抬眼看见廖妈妈出了一脑门的薄汗,顾熙言笑着叫靛玉给廖妈妈赏座奉茶。
廖妈妈受宠若惊的道了谢,方才坐在楠木海棠式圆凳上,捧着一盏茶水听顾熙言说话。
“以后每逢初一到十五,众人集结在昼锦堂后,妈妈来告知我一声便好。侯府里产业颇多,光查对庄子、铺面的账务就要耗上八九天,若是每次都等我去训了话再开始对账,岂不是白白耽误一番辰光。”
廖妈妈不解,“那主母把大家召到昼锦堂对账……”
廖妈妈是个能干的管事妈妈,处理起宅务心细如发,颇有一番手段。许是在侯府里做头等的管事妈妈久了,只有一点不好——心直口快,脑子一热,脱口便说。
这些时日,顾熙言也大抵摸清了廖妈妈的性子,知道眼下她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