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对我……萧让!”顾熙言猛地惊醒,她拥着被子半坐在床上,方知刚才不过是黄粱一梦。
顾熙言大口的喘着气,微微上挑的美目里满是惊慌失措和茫然无助。
她做噩梦了
梦里是上一世大婚的第二天,萧让走了之后,她把喜房中的东西砸了一地,怒气冲冲的搬去了锁春居,整个侯府后宅都知道新主母新婚之夜都没能留住夫君。
隔天三朝回门,萧让派了人送她一个人回去,可她自视清高,不愿意在男人面前服软,竟然连娘家也没回。更是因为此事,她无数次被京中贵妇暗地里耻笑不知礼数。
后来,她骄纵无度,萧让对她渐渐也失了耐心,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梦境中萧让冰冷又嫌恶的眼神在脑海中盘桓不去,顾熙言起了一身冷汗,她猛地撩开红色床幔,颤声道,“来人,洗漱吧。”
……
朱金木雕的轿子从平阳侯府出发,轿子前后皆跟着高头骏马,美婢小厮,路上行人纷纷驻足观看,交头接耳的议论“不知是哪家高门女眷出行,才有如此大的排场。”
一行队伍缓缓行过朱雀大街,约莫行了半柱香的功夫,缓缓停在顾府前。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