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文看着自家妹妹,欲言又止。
他总觉得,自家妹妹对这门亲事拖妥协之后,性情变了许多。豆蔻年华的年纪,却总是露出哀愁神色,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熙儿,”顾昭文语重心长道,“平阳侯萧让是足以托付终身的良人,你不必过于忧心。”
平阳侯战功赫赫,权倾朝野。皇帝赐婚,原本就是顾府高攀了平阳侯府。倘若前世她心中无史敬原,萧让确实是难得的良配。
只可惜造化弄人。
前世,她对萧让无情,萧让亦对她无义。侯府之中,萧让任凭她饱受虐待,她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也选择过向他求救,可是却杳无音信。他从未尽过一丝一毫丈夫的责任。
这一世,要让她不带一丝偏见的去接纳萧让,她实在很难做到。
顾昭文前脚刚离开东厢房,靛玉便挑开帘子进了里屋,将手中一张纸条递给顾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