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之地侵入他的身体,又好像随时会激变一般,从他的身体里爆发出无数的尖锐触角,将周边的事物一同拉入无底的深渊。
犹如夜行怪物。
“吵醒你了?”
单凛的声音然及时打断了宋颂怪异的想象,她如梦初醒,后背竟满是凉意,再眨了眨眼睛,眼前无非是单凛和一处小院,天上月朗星疏,无端的安宁幽静。
宋颂走到他身边,在离着他还有点距离的地方坐下。
“你又睡不着?”
和单凛同住以后,她才真实感受到他的睡眠有多糟糕,但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她建议过他去看医生,但他异常抵触,也不肯吃些安神的药。每天同一个点睡下,同一个点起床,不论这一晚睡没睡着。
“你坐那么远干嘛?”
单凛侧过脸,看不清神色,但声音沾上了夜的凉意。
宋颂不好说自己刚才胡思乱想过头,立即往他那边靠了些过去,碰到他的胳膊,很凉,也不知他在外头呆了多久。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建筑吗?”
宋颂没答,她知道他只是自言自语,牵起一个话头。
“因为它们真实、稳固,可以几十年不变,从里到外都能被剖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