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柔闭了闭眼:“行了!”
皇后突然强硬起来,原本在吵的人反而不敢吵了。先前质疑沈辞柔的无非是抓着天后的点,但按道理,皇后替皇帝处理政事是天经地义,天后要是后来没走出那一步,估计在后世还是一代贤后。
平常是另一回事,但在朝上,他们是臣,而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娘子,确实是“君”。
“孙卿和另几位卿,先前咄咄逼人,先问陛下,再问手谕,无非是想说我意欲效仿天后吧?”沈辞柔原本站在阶前,这会儿却踱到后边去,伸手搭在皇座上,顺着一点点摸到扶手,“那我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诸卿,大可不必。于我而言,皇座硌手。”
“我为陛下的妻子,亦为皇后。如今陛下染病,不宜见风,于妻,自当帮衬夫君;于皇后,自当辅佐国政。诸卿上朝多年,也知道早起辛劳,若是陛下如往常一般,我难道很想站在这里,受孙卿的指摘吗?!”她收回手,轻轻按在腹部,“何况如今,我腹中还有个孩子。”
孙右丞是这个意思,但没想到沈辞柔这么莽,直接把藏在暗处的话撕开来,一顶帽子扣下来,他也懵了。他那一派的几位更懵,只能看着沈辞柔发愣。
沈仆射倒不懵,他心情复杂,有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