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胜之术,再往小了说也是害人,又是用在皇帝身上,往大了说就是怀疑天授的君权,动摇国之根本。孝谦皇帝时受尽宠爱的柳德妃被天后拉下马,就是因为她在宫里行厌胜之术,先前的宠爱一朝尽空,最后斩断四肢而死,如今宫人乍听见这个,不害怕才是见鬼。
高淮也怕,但他不能没主意,跪着问孙放林:“厌胜之术可不是能随便说的,太医令有把握吗?”
“臣是医者,并非巫师。”孙放林对着沈辞柔说,“臣也只是做个推测。”
“……去查。”都到这份上了,李时和还不见醒,沈辞柔什么都能试试,“高掌案,去查。”
高淮刚应声起来,沈辞柔忽然制止他:“不,别去。都起来吧,照常做事。太医令今日这话当做没说过,我也当做没听过。”
高淮一愣,懂了。
厌胜之术毕竟是说不出真假的事儿,这会儿皇帝的病到底怎么样还没个准数,要是一查,全大明宫都知道皇帝病重,且到了要查厌胜的地步。若是再往长安城里一传,其下暗流趁机涌起来,那就真麻烦了。
“臣明白。”高淮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该怎么解决在场的宫人,至少皇帝醒之前,这些人不能再出现了。
他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