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他觉得不对,盯了李时和一阵子,再探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对,眉头越皱越紧,整张脸看着像是个在藤上长了太久的胡瓜。
沈辞柔看着都有点慌,压低声音:“太医令,这是……怎么了?”
“这……从脉象上看,陛下并无大碍,只是有些风寒发热。毕竟在冬里,又刚从华清宫回来,偶感风寒也是有的。”沈辞柔刚稍稍松了口气,孙放林接下来的话又把这口气堵回去,“但陛下发热太过,且沉睡不醒……又不像是风寒能有的症状。”
沈辞柔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太医令能说个准话吗,到底是怎么了?”
孙放林调转方向,对着她跪下,头压得低低的:“臣无能。”
太医令不是虚职,都是太医署里医术最高超的,往往也在宫里当了几十年太医,从底下一步步提上来,他没法子,其他人更没法。沈辞柔一阵眩晕,让听风扶了一下才站稳:“……我知道了。那现在,能不能开药?”
“臣只能按陛下的脉象,开些治风寒的药。”孙放林迟疑着,“但陛下久久不醒,药能不能喝下去……”
“不管怎么说,先开药吧。”
孙放林应声,刚接过宫人递过来的纸笔,余光瞥见沈辞柔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