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发现沈辞柔今天穿的是坦领的月色裙,领口略微松开,月光漫到白腻的肌肤上,再往上却飞着淡淡的红。沈辞柔的眼睛里满满地倒映出他,眼瞳略微涣散,神色却是完全的信任。
他心爱的女孩如今真的在他身下,一副不设防的样子,犹如最初的梦境一般。
李时和低声说:“像做梦一样。”
“什么梦?”沈辞柔伸手勾住他滑到肩前的发梢,缠绕在指节上,指腹无意识地碾磨着,“梦见我了吗?”
李时和“嗯”了一声:“很久以前。记得当时山南西道的逃犯吗?我梦见那个柜子。”
沈辞柔懂了,屋子里暖和,酒气越发熏上来,她故意笑着招惹他:“就像现在这样吗?你看看你,我一直和人说你是端方君子……那时候我们才见过几次,你就做这种梦?”
她其实也说不上来“这种梦”是哪种,凭着本能胡乱而已,真要她再说,她也说不上来,只能笑吟吟地看着李时和,满脸都是酒气蒸出的潮红。
“……我确实并非什么君子。”李时和吞咽一下,低声哄她,“那你还想生个孩子吗?”
“想!”沈辞柔没思考,迷迷糊糊地记起沈棠当时说的话,“唔,枕头……”
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