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真是挺急的,崔慕栾想了想,觉得温容说的说不定真有几分道理。
崔慕栾在心里胡思乱想,温容却没憋住,极其短促地笑了一下。
该上的折子都上了,朝上一时没人说话,李时和耳力又好,听见那一声笑,猜到温容大概是什么意思,指腹在扶手上压过:“温卿?”
温容自觉出列,朝着李时和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低头说话时礼仪无懈可击:“臣闻陛下不适,大感悲痛,如今见陛下安康,心中又喜,情难自禁。诚惶诚恐,惟愿陛下龙体早安,以免伤身。”
话是套得不能再套的套话,最后一句偏偏要说个“伤身”,隐隐有点嘲笑的意思,李时和皱了皱眉:“三日前有折子弹劾,说温卿来迟,应以为鉴。朕以为小事,并未提起,今日恰逢不适,不免想起,温卿乃国之栋梁,来迟必定是夜里积劳。还请温卿早眠,切莫伤身。”
温容被噎了一下,还能怎么说,谢了恩,又站回列中。
李时和把人噎回去,但毕竟来迟是他理亏,他也不想多说什么,闭眼缓缓呼出一口气。他再睁开眼睛,眼尾还是染着淡淡的红色,眉眼间却一瞬间威仪具足:“诸卿请奏。”
崔慕栾一凛,腰背不自觉地挺直,等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