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沈辞柔就明白霍乐师也知道状况,她不瞒着,忍着泪意点头:“好。”
“阿静……阿静是我妹妹,一个阿娘生的。”提到另一个女人,霍乐师却忽然换了话题,“丫头,替我倒酒。”
沈辞柔连忙倒了碗酒,双手捧着递上去。
霍乐师接过,却不急着喝,他看着沈辞柔,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轮廓。他眯起眼睛,还是如此,过了会放弃了:“我以前想过,若阿静生的是个女儿,宠着,也教着……会不会是你这个样子?”
话不好答,沈辞柔舔过嘴角,没回。
好在霍乐师也不是非要听一个回答,他拿着碗:“你……能不能叫我一声舅舅?”
沈辞柔点头:“舅舅!”
这一声喊出口,她以为会觉得别扭,却没有。宋氏的兄长早逝,她这辈子也没喊过一声“舅舅”,这会儿叫出来却觉得无比顺畅,好像是可以叫这么一声。
她又连着叫了几声,霍乐师勉强笑笑:“好,好。”
他端起酒碗,低头一饮而尽。
桑落是烈酒,又特地埋过一年,霍乐师少时纵饮,都还嫌呛,这会儿他却喝不出什么,入腹的是酒气,反上来的却是淡淡的铁锈气,恍惚来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