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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里谈的是政务,偏厅里谈的就是家事。宋氏上上下下看了沈辞柔几圈,看得她都有点后背发毛,这才问了第一个问题:“宫里可住得惯?”
住不住得惯就是那么回事,沈辞柔以前在家偶尔还得端一端,李时和却宠她宠得没边,什么事情都是“好”“可”,让她都有点不好意思。她摸摸鼻尖,选择折中说:“还好吧,和家里也没什么两样的。”
沈辞柔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宋氏松了口气,想想又问:“那,陛下,待你好不好?”
“当然好啊。”这问题都不用过脑子,沈辞柔想都不想,“他对我可好了,到现在也没闹过脾气,还许我在殿里时可以不守宫里的规矩。”
“规矩还是要守的,不能胡来,让别人看笑话。”宋氏嘱咐几句,停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得问。她先选了个含蓄的说法,“陛下这几日,都是宿在你这儿的吧?”
沈辞柔没懂,点点头:“是呀,他白日里在长生殿里,说是有折子要看。大概过了未时就来陪我玩了。”
一听“陪我玩”这种说法,宋氏就知道沈辞柔是脑子没转过弯,但她不能问得太直白,又怕沈辞柔听不懂,斟酌片刻:“阿娘问的是,夫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