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和犹豫着,拈了块糖凑过去,想想还是得多哄哄:“不要紧。先吃糖。”
先前那口酒是真苦,但隔了这么一会儿,嘴里的苦味儿也早就淡了。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沈辞柔张嘴,把糖咬进嘴里。她含着糖,还是不敢看,垂着眼帘,只把褥子揉得乱七八糟。
李时和耐心地等沈辞柔吃糖,盯着红烛看了会儿,才说:“我不会伤着你的。”
这话有暗指,沈辞柔听得面上更红,咽下最后一口碎糖,磕磕巴巴地说:“我先摘簪子。”
她伸手就去拔发上的金簪,这回盘的发式简单,李时和帮着拔了几根,一头长发就直直地淌下来,发梢落在榻上盘曲。他垂眼看着发梢,犹疑着以指为梳,替沈辞柔轻轻疏通长发。
她的头发很好,漆黑柔顺,从掌心划过,像是上好的绸缎。李时和通了一会儿,手腕却被轻轻抓住。
抓他的那只手有点发颤,沈辞柔强迫自己看他,憋了一会儿,轻轻地说:“我行了。你、你来吧。”
“……好。”李时和犹豫着揽住女孩的腰,另一只手蒙住那双澄澈的眼睛,还是先去吻她。
眼前黑暗,沈辞柔颤着睫毛,最终乖顺地闭上眼睛,再松开齿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