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和一句话,直接全部撇了出去。沈仆射心头一颤,把头压得更低,没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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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和回头去找沈辞柔时她正在小院里看木雁。出自皇家工匠的手,木雁雕得栩栩如生,连羽毛末端细细的分叉都雕出来,用的是同一块木头,雕出一对可互相咬合的雁,单独看是若有所望,拼起来就是交颈缠绵。
“是纳彩时该带的礼。这时候没有野雁,宫里养的那些都不爱飞,干脆由木刻的代替。”李时和到桌边坐下,有些迟疑,“你喜欢么?”
“喜欢呀,这个雕得好看。”沈辞柔摸着木雁的羽翼,“说起来,这会儿没雁,我还以为你会带鹅来呢。”
“鹅?”
“对呀。”沈辞柔点头,“子思上门那会儿,给阿棠的就是活鹅。”
“雁得亲手射。”李时和轻轻叹息,“难不成你打算让我去亲自抓鹅?”
这话问得好,沈辞柔在脑子里过了一圈,觉得还真不太合适。
当时叶远思拼尽力气才抓到鹅,手上腿上被鹅啄得好几个淤青,上门时沈棠又心疼又好笑,直说他犯傻。正月里见面,杨澈还拿捉鹅的事儿笑叶远思。
叶远思平常傻,一捉鹅就显得更傻,沈辞柔实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