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头痛病稍好了些,沈仆射思来想去,还是办个小宴,就定在府上,厨子是特地从外边请的,实在不行再去近水楼点些凉菜备着。
沈仆射这面发愁,收请帖的那面也没好到哪里去,去不去都能被人揪辫子。最后还是应了,全是牙一咬去的。
主客心里都藏着事情,府上瞧着张灯结彩,实则死气沉沉,宾主尽欢是不可能。
生辰宴定在中午,临近午时,该到的客人差不多都到了,在门口迎宾的丁管事正想招呼人收拾收拾去后院,忽然来了驾马车。
马车通体黑色,素得很,拉车的马是匹矫健的好马,也是黑的,看着就让人觉得这马车来者不善。丁管事心里一紧,转眼就看见马车上下来一个人。
下车的人也是黑的,外边罩了件披风,兜帽翻过来遮了半张脸。披风里面的衣服是正经的玄色,只隐隐有些刺绣的暗纹。
丁管事心想这一身黑,还坐着黑马车,不像来贺寿,倒有点像是来寻仇,他定定心神,正准备发问,那一身黑的人已经走到面前,递了张请帖。
握着请帖的手修如梅骨,肤色白皙,骨节漂亮得像是雕琢出来的,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人。那张请帖自然也是真的,面上是沈仆射亲手写的一笔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