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的痛,只管把头深深地埋在地板上,搜肠刮肚地想那些文臣赞颂皇帝的折子,冷汗汇成一缕缕落在地上,“陛下自是难得的明君。”
“明君吗……”李时和皱了皱眉,“那为什么朕想要的都得不到……”
“陛下!”高淮吸了口气,额头紧紧贴着手背,“陛下是天下之主,坐拥四海,凡是天下有的,陛下自可取用,又有什么得不到的?”
李时和看了高淮一眼,忽然只觉得无趣。他猜得出高淮是在害怕,从十三岁起就在他身边的人,时至今日,居然还是怕他发怒。
“天下的主人是世间的人,并非是朕啊。”他轻声叹息,“跪着干什么?起来吧,出去说一声,夜里吃面。”
高淮应声,颤着腿起来,当即小跑着出去,一看就是松了口气。
李时和懒得管,抽了张浣花笺出来,拿镇纸压了。他找了支惯用的狼毫,看了半晌,蘸墨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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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如豆。
屋里点的灯烧出了灯芯结,有些暗,燕儿一进屋就小小惊呼一声,把托盘往桌上一放,拿了剪刀剪去堆积的烛泪烛芯。这一剪,屋内骤然亮起来,燕儿才放下剪子,把托盘挪到宋瑶面前的桌子上。
她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