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霍乐师先别生气,给我个机会,听我问一问您。”沈辞柔迎着霍乐师饱含怒气的目光,居然微微一笑,“写这幅字的人还在世吗?”
霍乐师莫名其妙,但还是耐着性子答了:“十三年前就过世了。”
“写字的人是名家吗?”
“不是,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既然写字的人已不在世,只剩下这半幅,那仿一仿,”沈辞柔点点头,“您看这幅字也是一样的。”
霍乐师的怒气中混杂了惊讶,难以相信沈辞柔能一脸淡然地说出这路混账话。陈年暗伤又因为怒气隐隐作痛,他伸手按住胸口,竭尽全力克制着怒气。
不能动怒,不能动怒。
他想沈辞柔是备受宠爱的独女,她生于盛世长于盛世,她只是不懂宫闱中的阴暗龌龊,不曾见过铁与血。
“照这么说,我给……”霍乐师硬生生换了代称,“你朋友重买一把琴也是一样的?”
“也可以。”沈辞柔伸手拍了拍无忧的肩膀,“那把琴的制式说一下。”
站在边上一言不发仿佛不存在却突然被提到的无忧一愣:“伏羲式,桐面梓底,流水断纹,白贝壳徽,丝制缠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