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穿胡服的娘子可多了。”沈辞柔不和宋氏争,张开双臂让宋氏看,带了点撒娇的味道,“何况胡服方便又好看,阿娘也穿嘛。”
“穿什么穿,没个正经。”宋氏抬手一戳沈辞柔的脑门,“我是看不懂现在的小娘子,好端端的,穿得像个小郎君做什么。”
沈辞柔捂住被戳的地方,警惕阿娘再戳自己:“郎君能做的事,娘子怎么就做不得了?”
“郎君能科举,娘子能科举吗?”宋氏抚平沈辞柔胡服上的翻领,“阿娘不是要锁死你,但女儿家还是规矩些好。”
“先秦诸子,汉赋晋文,我都学过呀,也不一定比外边的郎君差。”沈辞柔小声地说,“倘若是天后那时候,说不定还能考中呢。”
宋氏一听女儿提到天后,神色一变,原本还有几分的调笑味道一扫而空,伸手一拉沈辞柔,嗓音也压得低低的:“你还敢提天后?不知道外边是怎么说天后的吗?这话在阿娘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倘若让你阿耶听见,看他会不会教训你。”
外边是怎么说天后呢?就算天后在位时国泰民安繁荣富庶,死后也还位于李家,但提及她时更多的还是带有贬斥和嘲讽的话。
因为她是个女人,“牝鸡司晨”“窃窥神器”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