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柔对这架琴生出点兴趣,试探着问:“那我能看看琴吗?”
无忧不回答,只伸手揭开了包裹琴的蓝布,整架琴露了出来。沈辞柔一看,就知道为什么没人愿意修这架琴了。
琴有七弦,然而这架琴的七弦里有四根弦荡然无存,只剩下两侧的琴轸;两根弦断裂,可怜巴巴地垂在两边;唯一完好的那根弦看着也不怎么样,绷得不紧,中段却拉得极细,有种随时会断裂的感觉。琴身也没讨着什么好,破了个大口,透过中空的琴腹可以看见舌穴。
这琴若是能修好,那不是修琴,是制琴。
但这话不能明面上说出来,沈辞柔琢磨了一下用词:“这琴……看起来确实有些难修。”
无忧应了一声,仔细地把琴再裹起来。
沈辞柔看着无忧细致的动作,心里微微一动:“这架琴很重要?”
“嗯,陪了我很多年。”无忧细细地掖好布角,神色温和,“是我阿娘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