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望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突然捂住眼睛:“师尊,菀菀、菀菀……没了。”
“菀菀没了。”
“我这手什么也捞不住……”
“好,好,没事啊,没事,等过几年,过几年,忘了便好了。”
天鹤道君笨拙地拍他,跟婴儿一样劝哄他。
那边却没了声响,只余一殿空寂。
崔望一动不动地躺着,单手覆额,胸膛都好像没了起伏,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躺在那儿,活似一具死尸。
天鹤道君心跳骤停一拍,下意识去拽他手:
“徒儿?徒儿?”
等崔望手被拽开,所有人都安静了。
那般强硬的万物不萦于心的一个剑修,竟然在流泪。
泪水在他面上肆意流淌。
这人竟连悲伤都如此安静,学不会发泄,天鹤道君倒情愿他和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他鼻尖一酸,“徒儿你……难道要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便放弃自己?起来,给老子起来!”
天鹤道君拽他起来,就在这时,一物从崔望破破烂烂的袍子口掉了出来。
“咦——”
就在这时,一位面白无须的修士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