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菀心想:那公孙氏怕是使不来这等雄浑壮阔之剑。
最后一剑落,堂屋内好一阵死寂。
在这万籁俱寂里,拙蒲堂的大门,又一次开了。
门外进来一人。
首先进入人眼帘的,是一双纯白皂靴,其色如雪,不染纤尘。
往上,却是花花绿绿的袍摆,纯白底色,大幅度染了绿的草,黄的花,那色彩层层皴染,几乎将大半个袍摆占满,及至腰间,以纯白腰带束住,往上,亦是纯白,唯独在袖口绣了半片花草。
再往上——
却是一张世间任何画笔都描摹不出的容颜,浓发如墨,冰玉作颜,一双眼眸漆漆,向堂屋内扫来时,似带了沉沉的风雪。
方才还占据了所有视线和惊叹的白袍弟子们悉数淡褪成这一片鲜亮之色的背景,无人再注意。
而这般斑斓之色,一般人穿来常常显得过分轻浮,却叫这人眉眼间的孤傲压了下去,成为他本人的陪衬。
崔望跨了进来。
千霜捂着心口,只觉得那颗心如小鹿乱撞,又一次噗通噗通乱跳了起来:这样的离微道君,她从未见过……
既鲜活,又冰冷。
远在天边,却又仿佛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