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欢喜。”
自郑菀国师两人前后脚走,容沁在亭上便顽得兴趣缺缺,熬过了小半个时辰,远远见亭下一对人儿打扮分外熟悉,正欲凑近瞧一瞧,却听耳边怀王折扇一打:
“本王看那人怎像是国师?”
越瞧越像。
不说国师大人那气度凡间少有,便是那身高亦是鹤立鸡群,来来去去的儿郎里,便没一个比他高的,再说那宽袍……
“是国师!”
怀王折扇一合。
容沁却死盯了国师旁边离得甚是亲昵的小娘子,心中巨震。若要说整个上京除了阿耶阿娘,她最熟悉谁,那必定是郑菀无疑。
“县主,那、那是菀娘?!”
蒋三娘子替她答出了话,凉亭中人面面相觑,“不是说,菀娘将国师大人得、得罪死了么?”
晋王乐呵呵道:“这你便不懂了,男女之间,相敬如宾的,那叫搭伙过日子,换哪个都成。这恨之欲其死,爱之欲其生,动不动折腾一番,上一刻生死仇敌,下一刻难舍难分、谁也离不了谁的,才叫情,叫爱。”
容沁脸都黑了。
容怡却高兴得不成,伸手朝下招:“菀娘、国师大人,一会宴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