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干,终于恍然大悟,朝他露出个笑容,“谢谢。”
女孩刚刚是安静的,像雏菊,像树木,可这一笑却如六月的阳光洒上湖面,点点碎光、灿灿金粉,晃花他的眼睛。
哥们儿不怀好意地捅捅他肩膀,隐有暗示,他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却无法忽略胸口处忽然涌起的奇异感受。
他说他也记不清了,那是假话。整个高一,他和她的每一次遇见,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可能是在同一个考场考试,或者是在年级主任办公室擦肩而过,他也记得她做过的唯一一次国旗下讲话,发言时她有点紧张,还差点忘词,哥们儿在后面调侃,“这五班的文科大神稿子写得挺好,就是心态不太稳,不然老宋下周你去吧,争取比她表现得好。”
旁边的人立刻说:“人家好歹脱稿了,老宋去?我怕他别说念稿了,连稿子都懒得写!”
大家叽叽喳喳,他却盯着她想,她紧张的样子真可爱,像兔子。
一切都那样奇怪,他是个太懒散的人,对学习以外的事根本不愿上心,却独独记住了她。唯一忘记的是,他到底是哪一天喜欢上她的。是考场那一天,还是之后的无数天,他早已分不清楚。
但好在,该说的话终于都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