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是如何也睡不着了,纱布缠着的双腿闷得发热,且在生骨中,内里是不是痒得难耐,又不能伸手去挠,一里一外扰得她有些烦躁,便坐了起来。
阿成耳朵极灵,推了门进来,手里还有一只火折子,衬得他脸庞橙红,“小娘子可是哪儿不舒服?”
白沂柠住在他家的这些日子,他都睡在外面的一个草棚子里,白沂柠过意不去,几次三番想和他交换,他都不肯。
而隔壁小李家的那位嫂子也是个心善的,只要家里不忙,都会过来陪自己说说话,虽然大多时间都是听她抱怨家中农活繁重,汉子爱喝酒,又挣不了多少钱,但他们夫妻感情还算不错。
白沂柠做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不用担心,让他去睡觉。
“可是有蚊子?”他拿着在门口随意捡的一张木板,走了进来,径自坐在床前的矮凳上举着木板为白沂柠扇风赶虫。
此地民风彪悍纯朴,对男女之防远没有外头那么严格,阿成从小在此地长大,早年又失了双亲,他并未意识到现在的举动十分无礼,在他眼中,只是想为喜欢的女子做一些事情罢了。
“明天俺去镇上看看还有没有艾草卖,给你买来熏一熏,蚊子可能就少些了。”他一边扇着一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