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轿的四位轿夫皆不做声,白沂柠心中慌乱,作势就要往下跳,轿子却停了下来,隔了一墙的草屋里走出来一位白面浓妆的妇人,身上的香粉刺鼻呛人,扭着肥臀,手腕上的金镯一摇一晃,晒在日头下十分刺眼灼目。
“哎哟哟,我的小心肝儿可别摔着了。”她笑着去扶白沂柠,眼角的皱纹挤得能夹死蚊子。
纵使白沂柠再迟钝也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不妙,在老太太身边这么多年的白画,竟然是个奸细,最可怕的是,并不知道身后想要害她之人是谁。
“这位夫人,你的手抓疼我了。”白沂柠挣了挣,想伺机逃跑。
妇人感觉到她的挣扎,意味深长道,“不抓紧些,小美人可就要跑了。”她回过头冲旁边的几位小厮吩咐道,“给我捆起来。”
白沂柠惊慌地大喊道,“救命!”
妇人忙捂住她的嘴,白沂柠手脚并用乱踢乱打,无奈她常年养在闺中,并没有几分力气,只是指甲尖了些,在妇人脖子上划拉出几道红痕。
妇人受了痛恼怒道,“你们怎么弄的,动作给我快点,真让她把人叫来了。”
“何妈妈何必这么劳心劳力。”草屋中又出来一个侍女模样的,跛着脚,走过来时一歪一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