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沂柠心口猛得一缩。
已经很久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了,她原以为自己已不会在意了,但骤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揭露她的身世,她还是如被人从头上浇了一盆冷水一般。
特别是周遭那些看好戏的,从她们身边传来的交头接耳的低语,似笑非笑的目光,都如一颗颗往她身上砸来的小雪球,先是如弹珠般大小;后来越滚越大,似变成能将人压垮的重量。
“嘁,你还真以为日后你就真能当得这侯府的女主人了?”柳金玉越说越起劲,满脸都是不屑,“白家三哥儿是怎样的人,你是怎样的人,给你个姨娘的名分已是天大的恩德了,还有脸在我这处说这许多话。”
好嘛,大概又是一个倾慕白沉柯的。
白沂柠正想回嘴。
忽然听到厅前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谁说她当不得。”
白沂柠抬头望去,那人长身玉立,眉目俊美,不是白沉柯又是谁。
他甫一进门,周遭流动着一股凌厉压迫的气势,厅内说话声明显小了许多。
“我竟不知,柳姑娘有关心别人家事的癖好。”白沉柯站到白沂柠身后,淡淡地看了一眼柳金玉。
他们二人一高一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