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归于无极。陛下大概是希望太子殿下返璞归真,知雄而守雌,从而达到天下大治。”白沉柯一听便知官家是何意。
“守雌……那不是任人欺凌了嘛?”周乾皱眉有些不解。
“‘知雄’不是仗势欺人,而是知己知彼;‘守雌’不是任人宰割与世无争,而是藏其锋芒,内敛守柔。”白沉柯从石凳上站起来,淡声解释道。
周乾托着下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事,试探道,“沉柯你一定要参加科考吗?朝中通议大夫的位置前些日子空出来了,不若……”
“不必了,多谢殿下好意。”白沉柯婉言拒绝。
“我知道你想试一试,没有血脉相连的靠山,凭自己能行至哪一步。”周乾苦口婆心地劝解,“只是我看中的是你的才能,而不是你身后的忠义侯府,如此你依旧不愿吗?”
“未时要到了,”白沉柯似未听见他所言之话,看了看湖面上粼粼的日光,慢条斯理地回身冲周乾拱了拱手,“在下先行告退。”
“……”周乾随手将折扇放在桌上,看着他的背影不甘心地喃喃道,“真是颗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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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苑中阒若无人,白沉柯推开卧房的门,屋中陈列还同早上出去前是